嘬嘬左左

咋又开始冒火了贝贝

未闻枪响31

左航昏睡一路以为最后的目的地会是订婚会所,所以才在下车时看到面前的教堂有一瞬间的晃神。本以为张泽禹这么早带自己出来是为了在宾客到来之前临时进行订婚的彩排了解走位,没想到还有这自己不知道的环节。


也不知道张泽禹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看看附近的建筑物应该是郊区地带。M国两极分化的厉害,取代市区琳琅满目高楼大厦的是眼前望不到头的荒芜。


郊区的小教堂并没有很多人来做礼拜,甚至可以说几乎要到被彻底荒废的临界点。教堂的大门被张泽禹用力的推开,阳光下的尘埃滚滚居然能给人某种封印解除的错觉。左航下意识把张泽禹往后拉了一把,以免他崭新的西服上落灰。张泽禹后退两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意,他抬手想抓住左航的手,只捞到了一场空。


左航双手插兜环顾四周,其实和自己刻板印象差不多,也许教堂本就是千篇一律。清水红墙,花岗石镶边,墙面还有小天使的石雕。快要接近穹顶的位置安装的是圆形玫瑰花窗,正午的时候阳光会透过彩色玻璃以绝美的色调照耀所有平方。


自己是没有多少艺术细胞的,可张极说不定会很喜欢探索这种地方,甚至还有可能认出那有些模糊不清的壁面上刻画的到底是哪些人物。又会再把里面的一切摸透以后去外面的空地上疯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自己的名字问为什么这里没有白鸽来吃他准备的面包。


左航顺着张泽禹的目光看向教堂尽头中央巨大的十字架,突然联想到朱志鑫以前旁听自己学习文艺复兴前后的艺术鉴赏课程。那人对着那讲到唾沫横飞的讲师,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本后发出微不可闻的笑声。


左航不解,把自己从但丁到米开朗基罗的世界里抽了出来,询问朱志鑫有什么事情那么好笑。朱志鑫抿着嘴摇了摇头,顺了只圆珠笔在左航的笔记本上圈了圈后原封不动的递了回去。


见朱志鑫来了讲师草草总结了两句后便宣布下课了,左航如释重负的倒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才想着去看朱志鑫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了什么。


“就因为我不小心把基督教的督字写错了,你就要这么笑我吗?”


“只是怕以后你出门的时候露拙,会被有宗教信仰的人围殴而已。”


左航撇了撇嘴,把错字涂黑以后一笔一画写了一个超级大的督。吹了吹纸张上的墨,左航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跟朱志鑫回嘴。


“我又不是故意的,上帝会原谅我的。”


“我不信这些。”


朱志鑫说的笃定,似乎还对迷信的人嗤之以鼻。


“事在人为,神不能助也不可挡。”


事在人为,那我又该怎么把自己救出眼下的困境呢?


左航飘散在过去的思绪一点一点的回笼,最后重重地落在了眼下的情景当中。张泽禹似乎对他的走神根本不在乎,大有一种万事万物都尘埃落定的安稳感。他正坐在教堂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也对着十字架出神。


“你带我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换一个地方发呆吧?”


“来彩排一下等会儿我们怎么走到众人的祝福中罢了,不喜欢这个安静的地方吗?这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走路还需要彩排吗?左航心中的小人儿在疯狂的哈哈大笑。


我在你的身后跟着走了八年,你的步调全世界大概只有我最清楚。我能掌握你的每一次停顿,我很清楚你的步伐能跨多大。


我在你的身后跟着走了八年,没想到八年后的今天我们会闹成现在这幅局面。尽管接下来就要对着所有人说出全世界最甜蜜的爱情誓言,但是当事人却无比清楚这是最不可信的谎话。


“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最后一个任务吗?”


“我怎么会忘记呢,毕竟当时还没有等到这个任务的下达,我就选择离开你了。”


张泽禹拨动了一下手腕上的转运珠,还是决定跟左航说实话。


“虽然这件事情放到今时今日已经不再重要了,但我还是想在我们两个订婚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可能已经无法挽回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吧,那我做到自己心安就好了。”


张泽禹顿了顿,看向了左航表情凝重的脸。


“我当时想让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其实是杀了穆祉丞。”


明明是自己千挑万选才从分公司提拔上来的人才,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好大爹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树大招风,张泽禹这才明白太过出众的代价就是成为自己父亲的眼中钉。


应该把穆祉丞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下发双倍的抚恤金堵住悠悠之口并且给自己的父亲一个暗示,以后别想在自己的身上动任何歪心思。


张泽禹已经想好了缜密的计划,问题居然出在了左航的身上。


左航不爱搭理人,和他闲聊的时候说话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平日里也是冷着一张脸好似别人欠他二五八万。因着对长得好看的人比较宽容,公司里的同事只觉得左航是腼腆内向,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慢慢的对他敬而远之。


唯一不受左航理睬还每天坚持不懈去打扰他的人只有穆祉丞,每天航哥航哥的喊着出现在左航的周围,哪怕左航连眼神都不分给他半个也依旧笑的傻气。张泽禹观察了很久,一时之间都分不清楚穆祉丞对于左航的接近,到底是因为想和他做朋友,还是因为父亲的命令。


但凡穆祉丞不是家里那个老头派来人物,张泽禹都会感谢有一个人可以稍微带动一下左航。就是这一份关于左航的心软,导致张泽禹很长时间都没有想好穆祉丞的去留。


最后的问题出在穆祉丞深夜给自己打电话,告诉自己左航醉酒的那一次。那一夜的风很冷,吹的张泽禹格外的清醒。穆祉丞不可能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万一自己露出一点马脚让父亲知道左航对自己的重要性那可能就没有办法保全左航了。


穆祉丞以及其他不三不四的眼线一定要找机会处理掉,说不定早就被盯上的左航也要想办法保全住。


保全左航的办法,处理掉穆祉丞的办法…









“欸你们知不知道张总最近在追一个留学生啊,听穆助理说是学艺术的,能被咱们张总看上的人那外貌气质条件肯定都百里挑一啊。”




“这是我要你替我办的最后一件事情…”



“只要这件事情成功了,以后我就不需要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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